以茶为媒 文人推波 壶艺峥嵘
发布时间 2010-09-04 浏览 21936 次
味不耽搁。茶壶以砂者为上,盖既不夺香,又无熟汤气。」(吴骞《阳羡名陶录》)加上紫砂「热不炙手」、「美不胜收」的日用、欣赏双重功能,接上了文人好茶的大势所趋。

  其二,紫砂艺术的诱惑。文人个性多属闲静雅致,浮想联篇,消沉时忧思绵绵,激动时振振有辞,他们要寄托、依附,而紫砂古朴典雅,加上可以铭刻诗词书画,这正是他们要借以抒发创造的绝佳之物。

  其三,天赐良机的揉合。明清时,苏、浙、皖、沪等地文人辈出,为处于青春期的紫砂带来了与文人结合的最佳良机。

  其四,自我表现的需要。文人是通过以下几种渠道达到自我表现的目的︰一是撰写壶铭。他们如陈继儒为蒋伯荂、杨端木、曹廉斋为陈鸣远作品手写壶铭;释如曜在一具紫砂壶底题写的铭文是︰「清人树涤心泉茶三昧赵州禅佛生日」并署「丙申年如曜铭赠天然」;郑板桥的壶铭是一首诗「嘴尖肚大耳偏高,才免饥寒便自豪,量小不堪容大物,两三寸水起波涛。」此外还有彭年、潘允端、屠倬等为定制壶自题铭文。二是直接、间接参与造型、装饰设计,他们是柳佥、项元汴、赵宦光、董其昌、顾元庆、汪淮、缪颂、陈鸿寿、朱坚、乔重禧、瞿子冶、邓奎、蔡锦泉、蔡恺及潘仕成、张之洞、金铁芝、端方等,其中陈鸿寿、朱坚、瞿子冶、邓奎等直接设计造型、装饰,汪淮、蔡锦泉、蔡恺及潘仕成直接自制,如有名的「潘壶」。三是请制壶名家到家中制壶,如陈继儒请蒋伯荂制「天籁阁」壶,海盐张东谷弟兄邀请陈鸣远到涉园居亭制作,伍元华请冯彩霞制「万松园」壶以及吴大澄聘黄玉麟、俞国良制「愙斋」款壶等。这些名人由此一表自己的书法、绘画、造型装饰美学的造诣或舒坦自己的情怀或满足收藏的癖好。

孤芳自赏 名重价高

  与其它陶瓷相比,紫砂在整个陶瓷史上所占的篇幅并不大,甚至与汉陶俑、唐三彩相比也略见逊色,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究其原因有︰

  (1)社会文化经济的客观制约︰在明清两代,饮茶品茶只是上层社会的风雅逸事,而紫砂也仅囿于受江南一带文人的青睐并参与活动,所以没有向更广泛的中、低阶层推广的历史条件。从出土或传世的紫砂茗壶看,工艺水准高并署款的壶要比工艺一般的普通壶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说明名壶与上层社会的关系。

  (2)文人参与和名重价高的主观制约︰史料曾记述︰「茗注莫妙于砂,壶之精者,又莫过于阳羡,是人而知之矣然宝之过情,使与金玉比值……」。「景陵铜鼎半百沽,荆溪瓦注十千余。」「一具尚值三千」,至于明代的供春、时大彬等名家的作品更是「价埒金玉,而且为四方好事者收藏殆尽」,珍稀程度可见一斑,这样的价位又怎能进入寻常人家。

  (3)社会最高层的淡视︰在封建社会里,统治者的倾向偏爱影响很大,如唐代李隆基喜欢「丰腴」的书体,一时从风,颜真卿便出类拔萃;清代康熙、干隆睿赏董其昌、赵子昂的字体,因而他俩的字「大为世贵」,成为清宫的「帖学」长达二个半世纪之久。那么紫砂是否御制过呢?据林古度七言古诗中句「荆溪陶正司陶复」似乎可论「阳羡贡局,创于明代」,清雍正、干隆期的邵玉亭、杨继光也曾御制过茗壶,并砂泥嵌贴干隆御诗︰「锦梭不籍天孙掷,倩影中堆万簇花。设与水仙作春波,天边风月傲清华」。故宫博物院不仅藏此壶,也有「干隆年制」款的方壶一具,此外还有「雍正贡局壶」传壶,然而从考古学角度看,并不是以证明「朝廷扶掖紫砂」,更不能与「官窑瓷器」相提并论。

  (4)营销渠道的闭塞︰专营紫砂的陶肆在明清两代是寥寥无几的,文献中张岱《陶庵梦忆》里提到在无锡县北五里铭山有「进桥店」,扬州天宁寺道旁「十三房」中的「香雪居」中有「宜兴罐」、「宜兴土产砂壶」出售。总之,紫砂价位之高、名壶稀少,统治阶层的轻视、经营传播上的保守等因素促成了紫砂纵有一身美誉,也只得孤芳自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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