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子种地、一年推着一年走的陕北农民当中,剪纸确实曾经是件很高雅、很艺术而且很有意思的事情。可如今不行了,传统剪纸被冷落了,很难再吸引人们的目光了。对于这一点,库淑兰就怎么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面对生人,她随口编一套词就唱开了:“剪花大娘在外面,北京、上海都去遍,有我这剪花子大娘,有我这剪花子姑娘现。一把小剪子散出去,童子我剪花现。童子剪花实好看,剪下凤凰戏牡丹,剪下了鱼儿闹莲现,琴棋书画、八宝如意现。库淑兰这大娘现,剪花子实心实意剪现。”“剪花娘子是谁吗,剪花娘子是我。没有剪花娘子,没有这么大识事(场面)。今天花子剪好些,就是高兴些。今天花子剪不好,气得三天两天不吃饭。花子剪好些,吃了馍,喝凉水,心里都是高兴些。黑了这花子就剪不好,黑了就睡她床边现。总是起来几探现,趴着窗户往外看,月亮落了心就烦。我问这剪花大娘说,看她明天到底剪啥花现。剪花大娘说,我把我的人物让给你库淑兰,你的名誉太了。”
看着这当年风光不再、人也衰老了的库淑兰,如此这般沉浸在自编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