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桥的书法作品中,有一件竹枝词横披,上书"湓江江口是奴家,郎若闲时来吃茶。黄土筑墙茅益屋,门前一树紫荆花".说的是以茶为媒,缔结良缘的事。 郑板桥书《湓江江口是奴家
郑板桥的着作中,有一篇《扬州杂记》的文章,其中记述了一段板桥自己的"茶缘",读来饶有趣味:
扬州二月花时也,板桥居士晨起,由傍花村过虹桥,直抵雷塘,问玉勾斜遗迹,去城盖十里许矣。树木丛茂,居民渐少,遥望文杏一株,在转墙竹树之间。叩门迳入,徘徊花下,有一老媪,捧茶一瓯,延茅亭小坐。其壁间所贴,即板桥词也。问曰:"识此人乎?"答曰:"闻其名不识其人。"告曰:"板桥即我也".媪大喜,走呼曰"女儿子起来,女儿子起来,郑板桥先生在此也".是刻已日上三竿矣,腹馁甚,媪具食。食罢,其女艳妆出,再拜而谢曰:"久闻公名,读公词甚爱慕,闻有《道情》十首,能为妾一书乎?"板桥许诺,即取淞江蜜色花笺、湖颖笔、紫端石矾,纤手磨墨,索板桥书。书毕,复题西江月一阕赠之。其词曰:"微雨晓风初歇,纱窗旭日才温,秀帏香梦半朦腾,窗外鹦哥未醒。蟹眼茶声静悄,虾须帘影轻明。梅花老去杏花匀,夜夜胭脂怯冷".母女皆笑领词意。问其姓,姓饶,问其年,十七岁矣。有五女,其四皆嫁,惟留此女为养老计,名五姑娘。又曰:"闻君失偶,何不纳此女为箕帚妾,亦不恶,且又慕君。"板桥许诺曰:"今年乙卯,来年丙辰计偕,后年丁已,若成进士,必后年乃得归,能待我乎?"媪与女皆曰能。即以所赠词为订。明年,板桥成进士,留京师。饶氏益贫,花钿服饰拆卖略尽,宅边有小园五亩亦售人。有富贾者,发七百金欲购五姑娘为妾,其母几动。女曰:"已与郑公约,背之不义,七百两亦有了时耳。不过一年,彼必归,请归之".
江西蓼洲人程羽宸,过真州江上茶肆,见一对联云:"山光扑面因朝雨,江水回头为晚潮".榜写板桥郑燮题。甚惊异,问何人,茶肆主人曰:"但至扬州问人,便知一切".羽宸至扬州,问板桥在京,且知饶氏事,即以五百金为板桥聘资授饶氏。明年,板桥归,复以五百金为板桥纳妇之费,常从板桥游,索书画,板桥略不可意,不敢硬索也。羽宸年六十余,颇貌板桥,兄事之。……
四十三岁的郑板桥,正是怀才不遇的落拓之人,大约是艺术家和秉性使然,此间的他,仍不乏访古探幽的雅兴,在僻静的乡村,得茶书交订,续成一段良缘。那饶五娘的贞守盟约,不为富贵所移的真挚情操,在板桥笔下显得格外动人。这一段佳事与板桥的"湓江江口是奴家,郎若闲时来吃茶……"的行书,不知两者之间是否有着前因后果的联系?
王安石验水
宋代王安石,年老后患有痰火之症,服用许多药,总是不见好转。后来,太医建议他饮用阳羡茶试一试,并叮嘱要用长江瞿塘中峡水煎烹。于是,王安石便托苏东坡返回家乡时,顺便带上一瓮来。
不久,苏东坡亲自把水送到王安石府上。王安石即命仆人抬进书房,亲自开封,又命书僮煮汤泡茶。
候汤如蟹眼,沸声似松风。王安石将阳羡茶一撮,注水满盏,并晌,茶色乃显。王安石问:"此水何来?",东坡答曰:"巫峡".王安石道:"是中峡吗?"东坡回道:"正是".王安石笑道:"此乃下峡之水,如何借名中峡?"
东坡大惊,只得据实以告。原来,东坡被一路秀丽的三峡风光所吸引,船到下峡时,才想起王安石所托之事。当时,水流湍急,回到上游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汲一瓮下峡水充之。东坡说"三峡相连,一般样水,老太师何以辨之?"
王安石告诉东坡说:"读书人不可轻举妄动,须是细心察理。这瞿塘水性,据《水经注》载,上峡水性太急,下峡太缓,惟中峡缓急相半。太医院官知老夫中脘变症,故用中峡水引经。此水烹阳羡茶,上峡味浓,下峡味淡,中峡浓淡之间,今茶色半晌方显,故知是下峡".东坡大为折服,赶紧离席谢罪。
此事载于明代冯梦龙所着《警世通言》。
苏东坡梦泉
苏东坡在熙宁四年至七年(公元1071-1074年)任杭州通判时,与诗益道潜(号参寥子)友情非常深厚。两人最喜欢品茶论诗。
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苏东坡补贬,谪居黄州。有一天,东坡梦见参寥子携诗来访,两人唱和甚欢,参寥子有不少好诗。但东坡一觉醒来,只记得其中的两句"寒食清明都过了,石泉槐火一时新".梦中苏东坡问:"火可以说新,但泉为什么也能称新呢?"参寥子回答说:"因为民间清明节有淘井的习俗,井淘过了,泉就是新的".
元佑四年(公元1089年),苏东坡又一次来到杭州,此时,参寥子卜居孤山的智果精舍。东坡在寒食节那天去拜访他,只见智果精舍下有一泉水从石缝间汩汩流出,是刚刚凿石而得到的。泉水清澈甘冽,参寥子便撷新茶,钻火煮泉,招待苏东坡。此情此景,不由得使苏东坡又想起了九年前的梦境及诗句。感慨之下,苏东坡作了一首《参廖泉铭》铭文曰:
在天雨露,在地江湖。
皆我四大,滋相所濡。
伴哉参寥,弹指八极。
退守斯泉,一谦四益。
予晚闻道,梦幻是身。
真即是梦,梦却是真。
石泉槐火,九年而信。
夫求何信,实弊汝神。
陆羽鉴水
茶圣陆羽不仅在茶的历史、生产和鉴赏上有独特的功夫,而且,对于烹茶用水也十分讲究,对水的品鉴十分精到。
唐代张又新的《煎茶水记》中记述了陆羽鉴水的一段故事。
唐代宗时期,湖州刺史李季卿到维扬(就是今天的扬州)与陆羽相逢。李季卿一向倾慕陆羽,很高兴,便于陆羽说"陆君善于品茶,天下闻名,这里的扬子江南零水又特别好,二妙相遇,千载难逢".因而命令军士执瓶操舟,到江中去取南零水。
陆羽趁军士取水的时间,把各种品茶器具一一放置停顿。不一会,水送到了。陆羽用杓在水面一扬说"这水倒是扬子江水,但不是南零段的,好象是临岸之水".军士说"我乘舟深入南零,有许多人看见,不敢虚报".
陆羽一言不发,端起水瓶,倒去一半水,又用水杓一看,说:"这才是南零水".军士大惊,急忙认罪说:"我自南零取水回来,到岸边时由于船身晃荡,把水晃出了半瓶,害怕不够用,便用岸边之水加满,不想处士之鉴如此神明。"
李季卿与来宾数十人都十分惊奇陆羽鉴水之技,便向陆羽讨教各种水的优劣,并用笔一一记了下来。
清照角茶
李清照是宋代着名的女词人,她的诗词清丽婉约,饱含着丰富的情感。他的丈夫赵明诚,是个金石学家,两人情意甚笃,相敬如宾。赵明诚去世后,留下了一部《金石录》着作的"后序"是李清照所作。李清照在"后序"中对丈夫生前的事迹和两人以茶助兴共同学习的往事作了动人的回顾。其中的一件生活趣事,描写得极为传神:
"每获一书,即同共校勘,整集签题,得书画彝鼎,亦摩玩舒卷,指摘疵病。夜尽一烛为率。故能纸札精致,字画完整,冠诸收书家。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
李清照夫妇治学严谨,博闻强记,青灯黄卷之中,孜孜,相互激励,一杯清茶,成了他们辛勤为学的见证,一杯清茶,为李清照的一生平添了一段清奇的风韵。
铁崖梦茶
杨维桢是元代着名的文学家,书法家,号铁崖道人。浙江诸暨人。嗜茶如命,时时沉缅于茶烟乳花,对茶饮独有心得。
有一年冬天,杨维桢读书至夜里二更,窗前月光微明,一枝梅影摇曳不息。他茶兴勃发,唤来小书僮,从山后汲来白莲泉水,燃起竹炉。并从茶囊中取出一种叫凌霄芽的茶叶,让书僮烹煮,他在一旁欣赏,借以放松一下伏案之倦。
随着竹炉的火温和渐渐响起的水声,杨维桢不知不觉地感到浑身轻飘,似乎有一股仙气,把他送到一个"清真银辉"的堂上,这里有垂地的香云廉,精巧的紫桂榻,流金溢彩,烟霞缭绕。他不觉做了一首太虚吟,唱到:"道无形兮兆无声,妙无心兮一以贞……"这时,他又看到许多仙子来见他,其中有一位穿着绿衣服的仙子,前来自我介绍,自称名叫淡香,小字绿花。她捧着太元杯,杯中盛着"太清神明之醴",奉给杨维桢,称此汤能增寿。杨维桢接而饮之,并作了一首词来回赠绿衣仙子。词曰"心不行,神不行,无而为,万化清".绿衣仙子拿来纸笔,作歌赠维桢,歌曰:"道可受兮不可传,天无形兮四时以言。妙乎天兮天天之先。天天之先复何仙。"
这时,祥云消退,绿衣仙子化作一阵白烟。杨椎桢忽然醒来,发觉是一个梦。这时,月光仍然隐隐于梅花之间,只听得小书僮在喊他"凌霄芽熟了".
后来,杨维桢为了记录这段神奇的境遇,便写了《煮茶梦记》这篇优美的散文。
太祖斩婿
明代之初,朱元璋非常重视茶马之法。为了有更多的战马保卫边疆,在洪武四年1371年)明朝政府确定了以陕西,四川茶叶来与少数民族进行马匹交易。并且,特别在寿州、洮州、河州、雅州等地设立了茶马司,专门管理这种贸易,为了垄断茶马交易,朝廷发出通告。禁止茶叶走私。但是,由于马贱茶贵,不少商人看到以茶易马的利润很丰厚,于是不顾禁令,纷纷贩买私茶,一些边镇守官也利用权力参与走私。这样,使朝廷的茶马互市受到很大冲击,马匹越来越少。
洪武三十年(1397年),明太祖朱元璋下决心,一定要刹住茶叶走私之风,他派遣官员四处巡查,调集军队层层设防。同时,再次宣布,对偷运私茶出境与关隘失察者,都将处于极刑。胆大包天的人,就是朱元璋的乘龙快婿,附马都尉欧阳伦。
欧阳伦是朱元璋女儿安庆公主的夫婿,他自恃皇亲国戚,认为法律不能约束于他。多次派手下人到陕西偷运私茶,然后贩出境外,牟取暴利。那年,欧阳伦瞒着朱元璋,命令陕西布政司发文通告所属各府县,派遣车辆和民工为他前往河州运送私茶。这支贩茶大军一路上浩浩荡荡,不断向茶农小商敲打勒索,臭名远扬。终于有人一张状纸,层层递到了朝廷之上。
朱元璋正为禁茶之事犯头痛,一闻此事,勃然大怒。他决心要对附马严惩不贷,以肃纲纪。1397年6月,朱元璋下旨,对附马欧阳伦及其一帮爪牙一并赐死。
附马一杀,贩私茶者惶惶不可终日,炽烈的走私之风也减了许多。
竹符调水
文征明是明代着名的书画家,文征明初名壁,以字行,后又改字征仲。长洲(今江苏苏州)人。
文征明爱茶颇深,为人正直,不阿权贵,不交官府,他有诗吟到"门前尘土三千丈,不到薰炉茗碗旁".表明自己不受权贵的指使,对自己有着洁身自好的追求,他的乐趣,只在于诗书画和一杯清茶之中。
清代茶壶制作大师邵大亨,为人慷慨豪爽。他所做的茶壶,意气相投者,免费赠送,语不投机者千金难求。 苏州某巡抚绞尽脑汁觅得一壶,十分珍惜。一年中秋,坐船出城赏月,一名侍女端盘献茶,不想船身摇动,侍女站立不住,把"大亨"壶摔得粉碎。巡抚大怒,把侍女吊起来,重重鞭笞。这时,正好邵大亨也和朋友泊般在近处赏月,闻得缘由,就叫巡抚过般来看壶。巡抚过来一看,见16把大亨壶罗列桌上,件件精品。邵大亨力劝巡抚宽恕侍女,并许诺其从16把壶中挑选一件。巡抚从其言。巡抚一走,劭大亨便把余下的15把壶统统砸碎,悻悻地说:"为了我的壶,竟有人玩物丧\'命\',再不做壶了。"
茶得官
北宋徽宗时期,宫廷里的斗茶活动非常盛行,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为了满足帝皇大臣们的欲望,贡茶的征收名目越来越多,制作越来越"新奇".
据《苕溪渔隐丛话》等记载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漕臣郑可简创制了一种以"银丝水芽"制成的"方寸新".这种团茶色如白雪,故名为"龙园胜雪".郑可简即因此而受到宠幸,官升至福建路转运使。
后来,郑可简又命他的侄子千里到各地山谷去搜集名茶奇品,千里后来发现了一种叫做"朱草"的名茶,郑可简便将"朱草"拿来,让自己的儿子待问去进贡。于是,他的儿子待问也果然因贡茶有功而得了官职。当时有人讥讽说"父贵因茶白,儿荣为草朱".
郑可简等儿子荣归故里时,便大办宴席,热闹非凡,在宴会期间,郑可简得意地说"一门侥幸".此时他的侄子千里,因为"朱草"被夺正愤愤不平,立即对上一句"千里埋怨".
谦师得茶三昧
元佑四年(公元1089年),苏东坡第二次来杭州上任,这年的十二月二十七日,他正游览西湖葛岭的寿星寺。南屏山麓净慈寺的谦师听到这个消息,便赶到北山,为苏东坡点茶。
苏轼品尝谦师的茶后,感到非同一般,专门为之作诗一首,记述此事,诗的名称是《送南屏谦师》,诗中对谦师的茶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道人晓出南屏山,
来试点茶三昧手。
忽惊午盏兔毛斑,
打作春瓮鹅儿酒。
天台乳花世不见,
玉川凤液今安有。
先生有意续茶经,
会使老谦名不朽。
谦师治茶,有独特之处,但他自己说,烹茶之事,"得之于心,应之于手,非可以言传学到者。"他的茶艺在宋代很有名气,不少诗人对此加以赞誉,如北宋的史学家刘攽有诗句曰:"泻汤夺得茶三昧,觅句还窥诗一斑".是很妙的概括。后来,人们便把谦师称为"点茶三昧手".
苦口师
苦口师是茶的别名。
晚唐着名诗人皮日休之子皮光业(字文通),自幼聪慧,十岁能作诗文,颇有家风。皮光业容仪俊秀,善谈论,气质倜傥,如神仙中人。吴越天福二年(公元937年)拜丞相。
有一天,皮光业的中表兄弟请他品赏新柑,并设宴款待。那天,朝廷显贵云集,筵席殊丰。皮光业一进门,对新鲜甘美的橙子视而不见,急呼要茶喝。于是,侍者只好捧上一大瓯茶汤,皮光业手持茶碗,即兴吟到:"未见甘心氏,先迎苦口师".
此后,茶就有了"苦口师"的雅号。
李德裕与惠山泉
李德裕,是唐武宗时的宰相,他善于鉴水别泉。
尉迟偓的《中朝故事》中记述:
李德裕居庙廊日,有亲知奉使说口(注今江苏镇江).李曰:"还日,金山下扬子江中急水,取置一壶来".其人忘之,舟上石头城,方忆及,汲一瓶归京献之。李饮后,叹讶非常,曰:"江南水味,有异于顷岁,此颇似建业石头城下水".其人谢过,不敢隐。
唐庚《斗茶记》载:"唐相李卫公,好饮惠山泉,置驿传送不远数千里".这种送水的驿站称为"水递".时隔不久,有一位老僧拜见李德裕,说相公要饮惠泉水,不必到无锡去专递,只要取京城的昊天观后的水就行。李德裕大笑其荒唐,便暗地让人取一罐惠泉水和昊天观水一罐,做好记号,并与其他各种泉水一起送到老僧处请他品鉴,找出惠泉水来,老僧一一品赏之后,从中取出两罐。李德裕揭开记号一看,正是惠泉水和昊天观水,李德裕大为惊奇,不得不信。于是,再也不用"水递"来运输惠泉水了。
王肃"酪奴"
北魏·杨 之《洛阳伽蓝记》卷三载:
"肃初入国,不食羊肉及酪浆等物,常饭鲫鱼羹,渴饮茗汁。京师士子见肃一饮一斗,号为漏,经数年已后,肃与高祖殿会,食羊肉酪粥甚多。高祖怪之,谓肃曰"卿中国之味也,羊肉何如鱼羹,茗饮何如酪浆?"肃对曰"羊者是陆产之最,鱼者乃水族之长,所好不同,并各称珍。以味言之,是有优劣,羊比齐鲁大邦,鱼比邾莒小国,惟茗不中与酪作奴".
肃,即王肃,字恭懿,琅邪(今山东临沂)人。曾在南朝齐任秘书丞。因父亲王奂被齐国所杀,便从建康(今江苏南京)投奔魏国(今山西大同,是其国都).魏孝帝随即授他为大将军长史,后来,王肃为魏立下战功,得"镇南将军"之号。魏宣武帝时,官居宰辅,累封昌国县侯,官终扬州刺史。
王肃在南朝时,喜欢饮茶,到了北魏后,虽然没有改变原来的嗜好,但同时也很会吃羊肉奶酪之类的北方食品。
当人问"茗饮何如酪浆?"时,他则认为茶是不能给酪浆做奴隶的。意思是茶的品位并不在奶酪之下。
但是,后来人们却把茶茗称作"酪奴",将王肃的本意完全弄反了。
王蒙"水厄"
王蒙是晋代人,官至司徒长史,他特别喜欢茶,不仅自己一日数次地喝茶,而且,有客人来,便一定要客同饮。当时,士大夫中还多不习惯于饮茶。因此,去王蒙家时,大家总有些害怕,每次临行前,就戏称"今日有水厄".
事见《世说新语》:"王蒙好饮茶,人至辄命饮之,士大夫皆患之,每欲往候,必云\'今日有水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