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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布朗族典籍《奔闷》中记载的哎冷到苏里亚;从苏里亚到他的儿子苏国文,已是沧海桑田,但这根绿色的“拐棍”却生生不息,支撑着布朗人子子孙孙的生活。
历史上,布朗山的茶叶通过茶马古道,输送到缅甸、泰国、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是这里布朗、傣、哈尼等族百姓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主要经济来源。茶叶也是他们平日里的菜,生活中的保健饮品。布朗话里,茶称为“腊”,最初只是一种佐料“得则”。至今,还有人在野外劳作时,摘一把鲜叶,用盐巴辣子一蘸就是菜。“上山不带饭可以,不带腊不行”,这句话仍在布朗山讲着。云南人说的“吃茶”,在这里有了真切的含意。因为此种“得则”与生活是那样的密不可分又有利于身体,渐渐有了人工种植。于是,哎冷给这种佐料取名为“腊”,原是绿叶之意,从此用来专指茶。在思茅、西双版纳等地多有带“腊”、“拉”等字的地名,就往往与茶有关。
1000多年的种茶史,布朗人掌握了多种茶叶品种的制作:“腊告”(干绿茶)、“腊拉”(大粗叶茶)、“腊贺”(糯米香茶)、“腊各信”(小雀嘴尖茶,当年送给毛主席的就是这种茶)、“腊广”(圆形的紧压茶),也就是后来誉满天下的普洱茶。
在景迈芒景,森林、茶林与村落,没有明确的界线。人们就生活在茶林里,连空气中都仿佛飘散着茶树的清香,让人分不清是先有茶树还是先有人家。1994年,日本名古屋茶叶协会理事长、国际著名茶叶专家松下智先生来这里考察,把“万亩古茶园”赞誉为人类最早开发利用茶叶的珍贵的“茶树自然博物馆”,是中国的“国宝”。昆明世博园“茶树区”里,曾展示过两棵巨大的千年古茶树,就是从景迈移植去的,世博会间令来自世界各地的茶界人士惊叹不已。后来,它们因水土不服枯死了。但在景迈、芒景万亩古茶林里,我们看到数不清的古茶树吐着新绿,生机勃勃。
郭笑笙 朱丹 季征 龙建民 文/图